Always4U

只会磕CP

佐鳴 - 來自他鄉的陌生人

問答無用:

* 洗澡的時候突然想到的一個梗


* Bug有OOC有




——




十五歲的漩渦鳴人正坐在車站前的長椅上生著悶氣。




此時已經是十二月末,氣溫已經冷到讓人牙顫的地步,鳴人捂緊了自己脖子上屬於男朋友的圍巾來阻擋寒冷的冬風。


原本就打算跟佐助一起去新年參拜的,沒想到他居然說那天有約不能和他一起去了!還怪他爲什麽不提前跟他說,明明是佐助自己沒有跟他確認過的錯吧,今天聖誕節難得他提出說想要留在佐助家過夜,卻落得一個坐在車站前面吹著冷風的下場。




鳴人瞪圓了一雙貓眼,試圖在這人來人往的車站面前是否有熟悉的面孔——吵架吵得太過一時熱血上頭忘了拿錢包,就連想回家都有點困難。




夜幕降臨,大街上開始響起“鈴兒響叮噹”的音樂。鳴人縮著脖子看著來來往往成雙成對的人就忍不住心酸,本來他也可以跟佐助一起手牽著手去逛街,還可以順便去參加附近的廟會,最後一起甜蜜蜜地窩在家裡,美琴阿姨會煮很美味的料理,也可以吃到鼬大哥拿手的點心。




現在全沒啦——鳴人的心在滴血,心裡也開始泛上了後悔的感覺。他沮喪地坐在長椅上,口袋空空,手機跟行李放在了一起,什麽都沒有。




可惡!居然不來找我!鳴人在看到一對情侶親親熱熱從他面前經過時忍不住這樣想道,好啦,就算是我的錯那又怎麼樣?低個頭會死哦……媽的咧,以後才不要跟他親嘴咧!啊糟糕,不行,萬一去親別人了……


鳴人臉上的表情仿佛比電視劇更加精彩,腦子裏面浮想聯翩的片段就像被不小心打散的毛線,抓不到線頭也無法解開,最後亂成一團。




……嗚,好餓……


鳴人看了看發出響聲的可憐的肚子,要是有人請他吃東西的話……






“……鳴人?”




陌生的男音在他面前響起,帶著他說不上來的熟稔和懷念……還有一絲他難以理解的情愫。




鳴人抬頭看了過去,差點沒嚇一大跳:叫出了他名字的男人衣著奇怪,整個人都裹在了斗篷裏,帶著風塵僕僕的氣息。他蒙著半張臉,那雙眼睛居然都不是一樣的!!他心中冒出不妙的念頭,勉強對眼前驟然冒出來的男人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并盤算著怎麼脫身,可是這個人看起來就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只能近乎諂媚的跟他先套近乎:“晚上好……嗯,要一起坐坐嗎?嘿嘿……這麼冷也沒跟朋友一起出去玩?”




眼前的男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鳴人心裡飚出的淚都要變成了太平洋: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怪人啦!!!誰來救救我!!!之前車站前的巡察隊呢!!!!他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臉上的笑容也開始僵硬,語氣顫抖:“……欸先、先坐下吧?”




那個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內心,眼睛微彎,語氣低沉:“你在害怕嗎?”


“屁、屁咧!誰害、害怕、怕啦!!我……我只是因為天氣冷,說話不是很流暢!”鳴人條件反射地就大聲反駁回去,原本就圓溜溜的大眼睛爲了不顯氣弱瞪得更加溜圓,仿佛只要大聲說話就能證明自己不害怕一樣。




男人輕聲笑了起來,磁性又帶著點點沙啞,有點莫名其妙的性感。




鳴人驟然想到這一個詞,臉唰得一下就紅了然後又白了——我才不會對這樣的人產生這種念頭呢!我喜歡的只有佐助一個!!




男人很自然地走到他身邊,坐在他旁邊的位置。鳴人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意外發現這個人的左手的袖子空空蕩蕩。他一向嘴比大腦快,佐助也因為這件事教訓過他好幾次了但仍舊不知悔改:“你的手怎麼啦?”




“這個啊……”男人毫不在意地撇了一眼空蕩蕩的袖子,“斷掉了。”




=口=爲什麽用這麼淡定的神情說出這樣的話啦!!!!!


鳴人咽下一口老血,他完全將之前的害怕丟到了九霄雲外,繼續跟他搭話:“你幹嘛穿得這麼奇怪?天氣這麼冷,你都不怕的哦?”


男人看著他又彎了眼睛:“你很冷是不是?我有辦法讓你暖和起來,要不要試試?”


“我!才!不!要!”鳴人臉莫名地紅了起來,哪怕遲鈍如他也知道這個人很明顯是在逗他。




男人笑了一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鳴人剛想說點什麽,肚子又發出響亮的叫聲,他趕緊抬頭看了一下身邊的男人,正巧跟他那雙很奇特的眼眸對上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是害羞還是震驚。




“很餓嗎?”男人問。


他別開臉,耳根卻泛起了可愛的粉紅色:“也、也不是很餓。”


“這麼冷的天氣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幹什麼?跟……”他停頓了一下,帶了點試探的意味,“家裡人吵架了?”


“沒有,我才不會和我爸爸媽媽吵架。”鳴人這樣說完又皺起了眉毛,“我是跟一個面癱冰山臉吵架啦!”




“哦?”


鳴人聽他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一些不能跟父母傾吐的情緒立馬就跟氾濫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全部倒了出來:“大叔你知道嗎?我有個男……呃,朋友,整個人都臭屁到不行,除了腦子好一點臉好看一點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有用的地方了!我明明都打算跟他一起去新年參拜然後再一起出去旅行,可是他居然在那之前都沒有問過我就擅自決定了自己的行程!今天我本來打算給他個驚喜啦,誰知道他卻跟我說都是我的錯,沒有跟他確認一下那天是不是有約!”




男人看著他氣鼓鼓的臉,臉上露出一種懷念的神情,像是透過他在看什麽人。他伸出手戳了戳少年鼓起來就像松鼠一樣的臉,做了以前他一直想的事,觸手有點冰冷的溫度就像蔓草一樣將他千瘡百孔的心狠狠勒了一勒:“那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你考慮不周,沒有跟對方確認好啊。”


“哇連你也這樣說——”鳴人不滿地打開他的手,一副很不爽的樣子,“我是想給他驚喜!”


“但是驚喜沒有,你還跟他吵架了。”男人收回自己的手,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了下來裹住了身旁的少年,“你披著吧。”




鳴人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陌生人,他對這種善意幾乎沒有辦法拒絕,只能以轉移話題當做妥協:“大叔你嘞?你還沒回答我爲什麽穿得這麼奇怪?這是在玩cosplay嗎?我知道最近有個忍者遊戲很火的說。”


“忍者……遊戲啊。”男人揉了揉他那頭燦爛到灼人的金髮,“嗯,差不多吧。”


“那你的手怎麼回事啊?怎麼斷掉啦,痛不痛啊?”鳴人完全放下了內心的戒備,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爲什麽,眼前的男人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卻讓他感覺好像很輕鬆自在,什麽都能夠說出來——無論做什麽事情這個男人都不會對他生氣。


“當時很痛,痛得連眼淚都掉下來了。”男人低低地說道。


鳴人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提了一個不該提的問題,他有點手足無措地看著微微垂頭的男人——他覺得這個男人很痛苦,他似乎都能感覺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那種絕望、痛苦的氣息,即使這個男人什麽都沒說,可是他能清晰地察覺到在他提出那個問題之後,他所說的“痛”似乎沁入血液之中。




鳴人所能感同身受的那種近乎切膚的痛楚。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乾巴巴道:“現、現在不痛了吧。”


男人又用那種偏執而纏綿的眼神看著他,鳴人心中冒出一股無名之火,他想制止眼前的男人用這種眼神看他,但卻又有一種無能為力的酸澀。




現在在他眼前的,是我漩渦鳴人吧?




“現在,已經不疼了。”男人看著他蔚藍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鳴人一陣語塞。他的胸口冒著一股排山倒海洶湧而來的酸澀感,讓他控制不了自己開始發酸刺痛的眼睛——那雙異色雙眸當中藏著的到底是什麽,他一點都看不透。


這樣突如而來的陌生人,跟盛夏驟然降落的陣雨讓人措手不及。




“你哭什麽呢?”男人像是低嘆,又像是自語。


鳴人慌忙抹掉莫名掉了滿臉的淚珠,語氣哽咽:“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太餓了……”他越抹,臉上的淚水卻更多,“真的……”




男人剛想伸手將他納入懷中,卻聽見了一道飽含怒意和急躁的聲音。




“別碰他!!”




眼前哭泣著的金髮少年被聲音的主人拉到背後,那雙烏黑的眸子裏面裝載了滿滿的敵意和防備:“你是誰?!想對鳴人做什麽?!”




男人看著黑髮少年如臨大敵的模樣,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很多年以前,他也曾義無反顧說著身體比大腦反應要快擋在了那個白癡吊車尾的身前,唯恐別人傷他一分一毫。




“不用擔心,我沒有惡意。”他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我不會對他有任何惡意的。”




顯然是盛怒狀態下的黑髮少年不打算就這樣含糊過去,一向健氣開朗的戀人在陌生人的面前哭泣,這樣的場景讓他的理智被憤怒的火焰瞬間燃燒殆盡。




他強硬地上前揪住這個比他高了不少的男人的衣領,眼神銳利地仿佛能割傷人的肌膚:“我問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男人微微垂眼,少年的臉孔就像春日綻放的花朵般,帶著強烈的生機與他所無法能及的光芒。他稍稍使用了個小忍術,掙脫了少年的桎梏,輕鬆站到了離他們七步遠的距離。




少年臉上閃過錯愕的神色,很快就帶著複燃的怒意,正又要上前的時候,被身後的人拽住了衣袖。




“不、不要過去啦佐助……”他在拼命遏制自己的抽泣,“大叔不是壞人……”


少年的怒意依舊未褪,但他卻沒有拂開鳴人的手。少年看了看不遠的打扮奇怪的男人,最終還是從衣服裏掏出了一條手帕,帶了點惡狠狠給他擦眼淚,時不時抽空打量站在遠處一動不動的男人,仍是一副十分防備的模樣。




“好痛……你不要擰我鼻子。”鳴人不滿地嘀咕道。


少年抽了抽嘴角,眼神毫不客氣:“誰叫你一副被怪叔叔欺負了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生氣!”


“沒有啦……”他說話還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起來有點軟弱無力,“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突然哭了起來,總覺得大叔好傷心……”




少年聞言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自家戀人總是會冒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念頭,讓他經常連槽都不知道從哪裡吐起,只能默默感受萬(草泥)馬奔騰而過的感覺。




他又打量了一下那個陌生的男人,他身上帶著的一股感覺讓他感到十分排斥卻又無比熟悉。那個男人的眼神在鳴人拉住他之後就一直停留在鳴人身上,讓他看了不免有點生氣又有點……悲傷。




“啊,雪!下雪了!”不知道是誰突然發出驚喜的歡呼。




少年抬頭一看,果然從天空逐漸洋洋灑灑落下了一片片細碎的雪花。




“欸,那個大叔不見啦。”鳴人抽了抽鼻子,悶悶地說。


佐助一看,周圍已經沒有了那個打扮奇怪的男人的影子。




真是奇怪。




他牽起鳴人的手一起放在了口袋裏,語氣不善:“之前我跟你說有約你怎麼不聽我說話就跑了?”


“誰叫你要先說我不好。”


“……那難道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那我也沒錯啊。”


“唉,算了。”少年像是妥協了一般,“我跟我媽說好了,新年跟他們去參加年會,然後我們就去旅行吧。”


“真的嗎!Yeah~太好啦!!!!”


“所以說……你當時幹嗎不聽我說完?”少年忍不住狠狠拍了拍他的腦袋,“萬一那個怪人有什麽不好的想法那你怎麼辦?錢包不帶手機也不帶……”


“你好煩欸。”


“你居然還敢反咬一口?!”


“本來就是……唔唔唔……啊不要在這裡親……唔唔……”






異色的雙眸一直看著在街角拐彎處偷偷親吻的兩個少年,男人拉下面罩露出與之前那個黑髮少年一模一樣卻又成熟許多的臉,神色始終恍惚而朦朧憂傷。




他的身軀從腳部逐漸幻化成霧,手中木葉的護額上沾染著的暗色血漬始終無法清除。他能夠聽到兩個人低喃細語,也曾觸碰到再也不會有第二次機會感受到的溫度……這樣就夠了。


他將護額舉至唇邊,在那道仿佛切入他心底的痕跡上輕輕一吻。




還能見到你,這樣就够了。


哪怕,你只當我是位陌生人。


而我,至少也曾站在離你最近的距離,也就足夠了。






天空墜下的雪花愈來愈多,一陣風吹過,將他與這漫天的雪花籠作一起。有人從他消逝的地方經過,帶著微微的感歎與興奮,只剩下那無法消逝的來自于異時空的物品,孤獨的落在濕潤的土地與隨風而逝的主人一起,再也無人問津。




這雪花真美啊,佐助。


虛弱而無力的話,被輕輕吹散,再慢慢消弭。






——


其實就是我想忍者世界的鳴人在出任務死去了之後,佐助研究了時空忍術想要見鳴人一面後因為忍術反噬而死掉了。


=-=就是這樣簡單的妄想。




所以說洗澡的時候想法真的是很……多啊。





















评论

热度(354)

  1. 共2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